非洲为什么贫穷巫术盛行,每个人只要乐于听
今天,魔术和巫术盛行的社会,一定是病态的社会,笼罩在紧张、恐惧和道义混乱的气氛下。非洲文化的重要内容是讲究调理冲突和维持现状,而在这方面以妖术作为机制,是代价高昂的。因此,是否可以说巫术是反映我们社会现状的一面镜子?这一点的表现是很多的。
巫术既是实行社会强制的一个工具(用以维持甚至强化个人对氏族的忠诚),又是一种很方便的政治工具,用来消灭任何可能出现的反抗。对于我们来说,巫术是一种心理庇护所,我们的种种无知都从它找到答案,我们最离奇的幻想都由它变成现实。与某些人的看法相反,基督教传入以后,远远没有结束非洲的巫术,反而使巫术显得更加有理了。圣经和白人神父承认撒旦的存在,这就肯定了巫师和其他旁门左道的说法。教派在非洲很流行,它们通常以其头目或先知的魔力为基础。贝宁是宗教势力特别强的地方,也是海地和巴西的伏都教的摇篮。
年至年,贝宁就冒出了58个新的教派,使该国教派总数达到了92个。在肯尼亚,教派大概多达个,某些农村地区里教堂比学校还多。某些教派的先知在街道上设有“殿堂”,生活富裕,他们自称能识别恶鬼。另一些人能保佑人们免病消灾。还有一些教派头目能帮助你保住职业和增加收入。我常常谈到的一个例子是一个卡车运输队的老板科姆博,他的卡车在象牙海岸和布基纳法索跑买卖。科姆博认为除了欧洲式的预防措施,即车辆定期检修以外,还必须采取非洲式的预防措施。什么措施呢?
原来,他的巫师给他刺鲀粉,让他把刺鲀粉撒进车胎以防止被戳破。这是为什么呢?原来,刺鲀这种鱼受到攻击时,身体就会膨胀一倍。所以巫师说刺鲀粉对于保持车胎气压大有好处。巫术的势力还延及政府。非洲的总统们身边常有一群巫师。政治上不论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总统都会求教于巫师。他们是神秘的高参,要确保当局平安,及时发现和消灭可能出现的对手。
他们的权力之大,连最有影响的西方政府顾问也会自叹弗如。巫师们往往会敛财,有时还直接出任官职,行使权力。足球是非洲人的兴奋剂,它跟政治一样,也受巫术影响。曾流传一时的一个故事说,在一次非洲杯足球赛中,阿比让的雄狮队输给了埃及队,因为雄师队的队长在上半场快完时突然失去了他的魔力。全队努力找,到底也没有找回来。大家都相信,是埃及人发现了这一魔力,设法使它消失了。
埃及人靠这一骗术赢了球,2︰1。在21世纪之初依然浸沉于非理性主义的,当然不只是非洲人,可是我们至今仍将解决问题的责任托付给妖士巫师,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让—弗朗索瓦·雷维尔就问道:“不用理智知道自己的人,能是理智的人吗?”在我看来,非洲人并非不理智,只是对自己的理智用得最少——只要乐于听天由命过日子就行。非洲拒绝将知识与活动联系在一起,我们的真正文化特性起作用,就表现为雷维尔说的:“给我们以津贴为形式的发展吧,这样我们就不必费劲去有效地面对现实了。”[46]正是由于同样的文化,我们就可以有权利从事低效率生产,有权利搞腐败,有权利藐视基本的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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