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秦岭去爱你第三章
偶遇
人们说世间所有的相逢都是久别重逢,而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偶遇。一生能遇到多少人,有多少人会相互认识,又有多少人会成为朋友,最后还有多少人会陪伴一生。世界如此之大,有时隔岸相对的两个人竟无法相遇,如此算来,两个人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就是幸运的偶遇。
相遇并不能代表相识,没有相识,无从谈起相知,相知需要时间的积累和多次心灵的撞击。相知是分层次的,几乎不可能一蹴而就,到达一个等级后,才会衍生出更多的话语和乐趣。
在一个谁也无法预知的时间和地点,各自心里盘算着不同的希冀,有一个人首先被对方的信号吸引,刹那间的眼神交互,触电般的感觉从周身划过,那个人的心里迅速产生新的希望和追求。无法控制的心跳诉说着心中的感情,多么希望去走进另外一个人所释放出的磁场中央,无法把握的状况总会造成阵阵困扰,但是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这种冲动的延续。
偶遇过后,一切又回到人物本身,话语开始成为最主要的工具,传递着想要表达出最完美的自己,你来我往,不停地让内心的想法进入对方的心里。互相试探过后是互相吸引,从互相吸引直至互诉衷肠,时间好像变快似的,一眨眼的功夫总会各自散去,虽然意犹未尽,却也无可奈何。
接下来,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次偶遇,或许在上次散去的地方可以再见一面,或许会在某个陌生的地方看到熟悉的身影,很多种可能在心中飘来飘去,只是没有任何一种可以付诸实践。
这样就很好地印证了那句话:所有的相逢都是久别重逢。一秒钟没见,心里会出现一种变化,一分钟过去后,前一分钟的那个人已经不复存在,一个崭新的人诞生了,谁也无法去阻止变化,只能在变化中保留最初的想法。
一分钟的等待成为一种煎熬,更不必说再次相遇的日子遥遥无期,痛苦的日子伴随而来,不过对再次相遇的憧憬会大大抵充听天由命的漫长煎熬。最后只剩下两种可能性,乐观的人会坚信下一秒过后就是重逢,悲观的人却会在漫漫黑夜中重新寻找新的寄托。
下一次偶遇的概率肯定要比第一次高,不管怎么说,对方的心里肯定会多一个身影,至于那个身影的分量有多重,也只能寄希望于对方也产生过一刹那的心跳。不过,首先心跳的那个人注定要忍受更长时间的煎熬,这不是悲剧,相反,这正是对于他的考验,想得到珍贵的东西总要付出代价。
偶遇是美好的,因为它会带来无数种可能性,想要享受它的美好,就必须要接受它的变幻莫测。已经做好准备的人不会太在意它的结果,而是会在整个过程中不断地迎上前去,只因为世间所有的遇见都是偶遇。
翻越秦岭去爱你-第三章3
我逐渐适应了固定的上下班时间,每天早上起床上班,再也没有那么多的感慨,自然而然地把它当作一种应尽的义务去执行。下班的时候,我还是会看看公司后院的小树,它们好像与我已经达成一种默契,在秋风的吹拂下,挥舞着稀疏的树叶,全身跳动着不具名的舞姿,仿佛在说着欢迎明天再来。我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做出过点头的动作,以此来感谢它们的热烈欢送。我很想去哪里安静地坐一会儿,驱走一整天在办公室带来的精神乌云。离我们公司不远处有一所已经走过百年岁月的高等学府,去那里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有一天下班后,我迫不及待地前往这里——我猜它会是我心中的一个乐园。
这所大学的大门坐落在公路旁边,整个校门没有丝毫壮观的味道,走进校门时,一座酷似教堂的大楼映入眼帘,灰色的外表下显现出历史的厚重,与旁边的一座座已经掩盖住其生气的新式大楼交相辉映,欢快又不失肃穆地注视着过往的人。校门的左右是两条蜿蜒的宽阔的公路,指引人们到达校园的各个角落,公路两旁的参天大树已经遮住夕阳的光辉,这些树都很粗壮,应该与学校的年龄相差不离,这与中国大学的建校传统有关,建校初始不可避免地会在校园里栽树以美化校园环境。透过粗壮的树干,延伸出无数条独有的小路,上面被小草覆盖着,通向供人休憩和学习的石桌。石桌边一般都有人,他们安静地坐在石凳上,耳朵里插着耳机,低头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好像已经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
我一个人悠悠地走在校园里,整个身心豁然开朗,在校园环境的感染下,缠绕在脑中的精神乌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开始肆无忌惮地观察着迎面走来的人,如果有人与我对望,我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眼睛,直到他们的眼睛主动撤退。在这个过程中,发现很多以前完全没有注意的现象,不同的眼神折射出不同的生活状态。
年纪尚轻的学生,他们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清澈,他们会长时间地与我对视,以致经常使我有点局促,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倦意和悲凉色彩,释放出来的是一种身在象牙塔的幸福和满足;稍微上年纪的中年人从来不会看我很久,他们的眼神从我身上一扫而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我的观察始终用漠不关心的眼神来回应,令我多少有些失望,或许此刻在安静的校园里,他们正在思索着未来的生活;老人们的眼光就像扬起的嘴角一样,处处透出安详的恬静,这种恬静代表着他们对生活的感悟和满足,这种状态使我非常羡慕,“一个人能安详地走到人生最后阶段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这句话印证了生命轮转的伟大;校园里偶尔经过的一对情侣,他们的眼睛在笑,我不由地受到感染,感受到他们的内心无比躁动的甜蜜,他们的眼神投入到彼此身上,他们如此迷恋对方的眼神使我不忍心继续盯着不放,我无意去打扰他们忘我的眼神所创造出来的二人世界。
我沿着小路走向前走去,很快来到学校的操场,很随便地在观众席上坐下。此时的操场上满满的都是锻炼的人群,有些人正在操场上闯着粗气急速跑奔跑,汗水已经完全浸湿整个脸庞;而有些人则是昂头挺胸,迈着轻快的步伐在操场上放松地走着,脸上满是不甘人后的神情;还有些人迈着小碎步夹杂在人群中怡然自得地走着,全身上下充满轻松写意。操场的草坪被正在踢足球的年轻人占据,从他们那里不时传来急促的喊叫声,这种声音使我的内心翻滚,以至于产生加入他们的冲动。
整个操场释放着欣欣向上的生命气息,置身其间,心中的任何不快都会灰飞烟灭,留下的是不断升腾起来的阵阵快慰。
我满足地看着操场上的人们,心底是如此的温暖,偶然一个不经意的转头,看见身旁不远处坐着一个女孩。她低头静静地盯着放在双腿上的书,嘴角默默地亲撇着,可能太过投入而使她的脸颊微微地泛着红晕,用皮筋扎住的辫子顺顺地披在背上,上身穿着粉红色的线衣散发出恬淡的优雅,下身穿着黑色的牛仔裤,但不足以掩盖修长的腿,脚上穿着一双白色休闲运动鞋,或多或少地为小脚增添了一种异样的俏皮。
她是如此认真地投入其中,仿佛整个操场上只剩她一个人一样,她忘我地沉浸在自己书本的世界里。微风轻轻地吹来,抚着她额角的秀发,这股秋风还不忘调皮地掀起书本的上角,促使她用纤细的手指紧紧按住。
我立刻沉醉于这恍惚如梦中的意境,操场上是如此一派热闹的景象,观众席上坐着的安静女孩,本不应如此和谐,却如此清新,深深地定格在我的脑海中。
我安然地点燃一支烟,自我陶醉地抽起来,双眼不忘偷偷地向这个女孩望去。她好像察觉到我在看她,忽然向我这边转过头来。在她转过来的一刹那,我的嘴角竟然不自觉地轻轻上扬,这是我有生之年从未有过的举动,自己都被深深的震惊。我无法解释这个微笑源自哪里,姑且认为是自己沉浸在美的享受中的本能反应。她的脸迅速变红,向我回敬一个非常自然的浅笑,没有任何妆术的脸上展现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转过头后做了一个深呼吸,眼睛再次回到展开的书本之上。
我呆若木鸡地保持着笑容,立刻把未抽完的烟扔在一旁,情不自禁地开始回想刚才看到的那张脸,没有化妆,没有妖艳,五官端正地凑在脸上,皮肤白皙,笑容甜美,这并不是一张俏丽的脸庞,却给我最柔软的内心重重一击,我想这是安心的感觉。
我局促不安地坐着,无暇顾及操场上的热闹,无比自责地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带本书呢,也许拿着书坐在这里,向她微笑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兀。阵阵懊悔在脑中盘旋,甚至抱怨自己刚才的那个微笑简直就是一种流氓行径,我希望这样的举动千万不要影响到她看书的心境。事已至此,一个更为大胆的念头从脑中蹦出,何不主动靠过去向她打个招呼呢,或许可以得到她的积极回应。如果一切进展顺利,也许会在相得益彰的话语中知道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当然这个念头很快就听到批判的声音,两个完全相反的念头不停地在我脑中碰撞,反复地折磨着我的理智,让我瞬间迸发出一股不知名的勇气。当我再次意识到自己存在的时候,我已经来到这个女孩不到一米的地方,是我主动走过来的。
慌乱地坐在她的身边后,我的脸上一直是火辣辣的,双腿有点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着,两只出汗的手无所适从地摩挲着膝盖。此刻我一直盘算到底应该如何向她开口,是向她说“你好”或是其它。她也局促地再次向我看过来,我的脑中早已是一片混乱,好像听到从远方传来大海的惊涛拍浪的声音。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想起自己在那时候到底是说了什么,残留在脑海中的只剩下我的紧张。她再次用一个腼腆的微笑回应我,这个微笑足以让我所有的局促瞬间化为乌有,如沐浴在春风里一样,我的身心迅速地从云里雾里回到平坦的地面上,这个礼节性的微笑让我从紧张中镇定下来,我发自内心地感谢国家,感谢国家一直提倡人们微笑对人。
我面带微笑地问她在看什么书,她说正在看一本关于回族的大作——《穆斯林的葬礼》;我立刻接着她的话,说这本书是描述一个穆斯林家族三代的曲折往事。她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可能是不敢相信我竟然也会看过这本书,她轻轻地把书捧在手中,抬头望向操场,说她非常喜欢北大那位会拉小提琴的才子——楚雁潮。我看着她的侧脸,说我为这个还没来得及绽放就不得不枯萎的新月感到无限的痛惜。她说她可以原谅韩子奇的一切错误,包括伴随他一生的宗教谎言。我说韩子奇是无辜的,他为了生存和爱情不得已的错误不能怪罪于他,何况每个人犯错都是在所难免。她说这本书是她的最爱,已经看过很多遍,许多情节的场景经常在眼脑中上演。我说看过这本书后,一直有把它拍成电影的冲动,可惜自己实在没有这个能力。
我经常默想人与人之间的默契是上天对人类的一种恩赐,如果某一天我能有幸与之相遇,一定不会让它轻易地从我身边溜走。默契是人类生活圈里的一种奢侈品,要得到它必然要费一番功夫,它以人与人之间的用心程度来加以衡量,它要以时间作为肥料去培养它的成长,在相处的磨合中,默契之门才会适时的敞开。达成心灵之间的默契之后,无限的轻松感会随之而来,言语马上变成一种最低级的交流方式,相互之间的形态语言被赋予更为丰富的意义而被彼此理解,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招手饱含外人无法完全理解的含义。在这种情况之下,简单的交流变成一种享受,好似一起创造出一个属于彼此的新世界。
两个人细细地总结完对书的感受后,自然地相互望着对方笑了起来,天使般清纯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这样的笑容似曾相识,隐藏在心底的渴望似乎回来,我再次体验到灵魂深处的那种好久不见熟悉感。
从与她说话的那一刻起,整个操场就只剩下我们两人,这正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感觉。来不及确认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是否真实,一种强烈的渴望从我的身上滋生出来,去接近她、认识她、了解她已经成为我唯一能做的事。她的一瞥一笑、一字一句与我脑海中的某个人非常相像,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确信这个女孩是崭新的。
我们毫无停歇地交流着彼此的工作与生活,互相倾诉着彼此成长过程中的有趣往事。我不禁要感谢上苍,让我在这所校园里与一种久违的熟悉重逢,身处在两人创造的和谐中体验着难以言表的默契,如此幸运地有缘结识到这位淳朴的姑娘。她是如此地与我大学时刻骨铭心的那个姑娘相像,我在心里隐隐地对自己说。
这个女孩有一个非常脱俗的名字——辛玉洁,就在这座城市长大,如今和我一样,刚刚走出大学校园,正在努力地适应着繁杂的社会。我们争先恐后地讲着自己的故事,从她毫不掩饰的话语中可以发觉: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但是隐藏着一颗不甘平庸的心。我猜我们心中有几个相同的梦想:畅想去遥远的西南见识神奇大自然的天然魅力,向往让自己的心灵空间在这个躁动的世界里保持纯洁,憧憬着一段美好的爱情步入婚姻殿堂。
她如此爽朗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也顺便叩开了我的心扉。
我有很多关于未来的向往,它们是我从小到大慢慢积累起来的,经过在各个阶段非常严格的筛选,如今时不时地会在梦中出现。这些向往与辛玉洁所表露出来的非常相像,这使我深深地意识到我和她本是同路人,并对此深信不疑,因为我们彼此眼神中所释放的光芒是如此得相像。
不知不觉中,夜幕渐渐笼罩住我们眼前的世界,操场上锻炼的人们陆续散去,远处的叫喊声也趋于平息。我不想现在就离开,心中升腾起来的好多话语还没来得及开口,如果此时离去将会是何等的遗憾。辛玉洁也安然地坐着,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们随即安静地并排坐在一起,看着远处不断闪烁的灯光,听着渐渐散去人们的片片细语,在微风轻伏下感受着徐徐拉开的夜幕。我们两人静悄悄的,深深地陶醉在我们欢声笑语之后的安静之中。
忽然从她身上传来的急促铃声打破了我们一起营造的安静氛围,是她的手机在响,她不慌不忙地接完电话,说家里叫她回去吃饭,我向她笑着说路上小心。她把书放进包里,笑着说完没事后挪动着脚步,我坐在原地看着她渐渐走远,直至消失在不远处的黑暗之中。此刻我才想起还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这不禁使我怅然若失,转而心里从失望过度到平静,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一定会再次相遇。
我满心雀跃地回到屋子,随便吃了点东西,便上床甜甜睡去。一觉醒来,睁开迷糊的眼睛,屋子外面有点灰暗,雾雨朦胧,天在下着小雨。我站起身走近窗台看着小区里被淋湿的树叶,不知道谁写的一句富有诗意的话脱口而出:下雨的天气适合睡觉,更适合伤感。我被这句话逗笑,很快洗漱完毕,向公司走去。
从第一天上班到此刻,我一直坚持着第一个来到办公室,想不到都有一个多月了。我十分享受早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慌不忙地开启自己一天的工作。如今坐在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丝毫生疏感,慢慢融入这个大家庭后,发现它有着让我温暖的一面。我对自己的本职工作从来不敢松懈,有时还帮同事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的领导对我十分友善,不时鼓励我,让我多向同事们学习,有时心血来潮的时候还向我讲讲他一路走来的经验。王鑫和杨梅与我完全没有陌生感,我们三个人只要有空就在一起讲着玩笑话,这个大家庭没有任何刁难地接受了我。如今坐在办公室的心情与刚上班时完全不同,我渐渐地放开自己,和同事们相得益彰的相处中完成各自的工作。
下班后,去那所学校成为我必须做的事,我非常渴望能再次见到仅与我有一面之缘的那个女孩。不过一个星期以来,辛玉洁一直没有出现,我为早点能与她再次相见,这几天我几乎走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对我而言,没有见到辛玉洁的每一天都令我异常煎熬。她就像一颗流星一样从天空划过,然后整个身影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却不经意地划破我的脑海,使我再也不能忘怀。我无法说出心中的滋味,为什么在她离开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呢?为什么与她短短的一个傍晚相遇就让我欲罢不能呢?为什么她没明白我所理解的那份默契呢?很多为什么在心里激荡回响,可惜的是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无解,更可悲的是我对如何找到她束手无策,此刻唯一能做的只剩下等待。
每天在学校关大门的前一刻,我才泱泱地走出校园,拖着慢悠悠的步伐回到屋子,无比失望地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总是翻开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看看。
我其实非常排斥日本人的东西,当然也包括日本人写的书,这只能解释为环境影响,没想到我被这本日本人写的书深深吸引,也许是我翻开的一页恰好呈现出一个等待的情节,其中的一段话让我反复翻看:
最重要的呢,是不急不躁。急躁不得。即使事物再错综复杂,甚至叫人无计可施,也不能灰心丧气,不能急于求成地强拉硬扯。要有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必须一根根地耐心清理。做得到?
每次默念完这段话后,我的答案都是肯定的。等待是痛苦的,但是我总相信是值得的。也许从她身影消失在夜幕中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而“做得到”这三个字一遍遍地提醒着我一定要继续坚持下去。
怀着某种感伤,我进入梦中的世界,只听有一个声音出现在耳边:经常听说一个人在等待,等待的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淡,最后剩下空留的遗憾,尤其是感情。昨天还能清晰地记起她的脸庞,经过晚上的几杯酒后,她的印象就模糊起来,也许是睡着的时候心里委屈地流过眼泪,泪水一次次模糊了自己的眼睛,同时一遍遍地冲刷掉那已经渐渐模糊的脸庞。一个人下定决心的时刻应该是在梦里,无意识地展示出自己的愚蠢,毫无理智地看出她在心里的位置,很多人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冲淡这些的不是时间,而是在每个夜里毫无征兆梦中的无力徘徊。
梦中的字句狠狠地敲打着我的头脑,我很快睁开双眼,立刻开始感叹这漫长的等待,每日昏昏地坐在操场上,让我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白天在公司的忙碌可以稍微缓解我内心的急切,让我暂时忘却这种煎熬,下班后我满怀期待地来到操场,辛玉洁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这种煎熬立刻涌上心头。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观众席上,无心去体会这操场的热闹,不自主地时不时向操场的入口望去,希望那个几近模糊的身影奇迹般地出现在眼前。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她就永远不会出现,就算失落在心头环绕,我还是会坚定地来到操场,因为等待的最后通常会有一个惊喜,我最喜欢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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