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北京老舍文学院青年作家高研班文学

北京中科刘云涛 https://news.iresearch.cn/yx/2019/09/301946.shtml

年4月17日至21日,北京老舍文学院与青年文学杂志社联合主办的“北京老舍文学院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在京举行。新时代需要新观念、新书写和新表达,我们设计了以下三个问题,希望能通过研修班十五位作家学员的回答,展现出新一代在京作家们的创作思索,也梳理出北京文化土壤给创作者带来的精神滋养。——编者按

你如何看待文学和现实的关系?

陈楫宝:人生不易。完全耽于现实,是乏味的;完全耽于幻想,则是痛苦的。文学让我时常抽离,越过“万水千山”,她构建了现实与幻想的中间地带,让我拥有飞翔的力量。

陈志炜:我认为是一种“轻微紧张”的关系,如果没有一定的紧张感,那彼此就无法区分开来。基于现实的紧张感对我来说是文学的必要性,若作品完成后,能继续与现实也产生轻微的紧张关系,那是更好的。我的作品看似有很多幻想成分,但在我看来这都是“观察”,是观察现实后的整合。我觉得区分被滥用的“幻想”与“观察后的整合/幻想”的关键在于责任,现实提供给我一个也许极薄的,但必须存在的责任。

淡豹:文学是现实的容器吧。文学往往比现实要更复杂一点,细腻一点,文学里的人物可以在粗野中有微妙,可以在做过小人后有反省,经常会比现实中的人多一些形而上的思辨和恐惧,多一些停下来凝视内心的时刻。不是说文学必须形而上,而是,文学有克服世俗的空间,有做梦的潜力。在表达现实的同时,文学总是朝向内心和未来的。

邓安庆:我觉得人生的未来不可限量,不是指现实层面,而是有很多小说在等着你把它写出来,现实生活轨迹很单调,而书写的世界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的光亮。每想到此,我都感觉很快乐。

杜梨:文学和现实的关系是个远古而经典的命题,有时我们也能将其简化为“事功和有情”的两种方向,是要广泛地介入现实还是赏乐心事谁家院,是作者自我的选择,并无优劣之分。从《礼记》里“诗可以言志”到鲁迅和周作人的“象牙塔”和“十字街头”之争,我觉得,无论社会环境和风气如何,文学依旧要坚定地承担起“怨刺”的责任。小说更是天生有一种狡黠、可以逃避规则的泥鳅特性,无论采取什么方式,它都能赢。自先秦文学批评开始,文学就有“兴观群怨”的社会功能,《诗经》里人们对于上层建筑的“怨刺”在若干年后依旧能打动人,比如“硕鼠硕鼠,无食我黍”,劳动人民的血泪和控诉从“硕鼠”的缩影里昭然若揭,可爱而深恨。

方言:文学与现实,是一个频道中紧紧相连的两个时段,就像每天新闻节目之后才演电视剧一样。正确的顺序,我认为文学应该出现在现实之后。文学不能直接作用于现实,参与现实,更不能指导现实生活。但是,现实是文学的导航磁铁,它不但为文学提供创作方向,而且决定文学创作的有效高度。也就是说,在一个相对适合的维度里、距离中,文学的意义才能发挥到最大、最好。

侯磊:文学改变现实。语言是建构整个社会的理论基石,文学是意识形态的展现。意识形态引领了社会发展,文学“塑造”了社会现实。文艺复兴以来,文学逐渐从写“神”发展到了写“人”。从十八世纪以来,文学强力作用于社会,一篇小说能引发一场革命,这个时代仍没有过去。作为读者,文学影响了我,构成了我的知识结构,塑造了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作为作者,文学改变了我。最开始从事写作可以以自己为中心来写,写给自己看。随着写作时间的增长,会发现自己怎么所思所写,在读者眼中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最终会从写自己发展到写社会,从影响自己写到影响社会。文学的本质不是为了讨好、媚俗,而是对社会现实的价值观输出。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文学先后改变了作者、读者,并最终改变了现实。

江汀:“你说,你懂做梦吗?”罗伯特瓦尔泽在他的小说里问询。这位作家传达了什么意思呢?他是真的想要说点什么吗?让莎士比亚回答他吧——尽管他们俩的对答听起来是那么地怪异——“我们的本质也如梦一般。”“夜来幽梦忽还乡。”我注意到古人话语的现代性。昨夜,我在梦里回到了家乡,在童年的街道上,正午的太阳穿透悬铃木的枝叶。阴影和光斑在马路上游弋,我注视着它们,犹如此刻的我注视着自己的梦。

李晓晨:这个问题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从直觉上来说,文学和现实一样含混复杂,与此同时,文学既要符合生活的逻辑,又要符合虚构本身的逻辑。当然,我也常常觉得有些现实中的人和事在小说里不一定具有令人信服的力量,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就在那里,这也应该是文学处理的一种存在。

孙睿:我对现实的定义,就是把什么东西更当真。写作是我的职业,每天大部分工作时间放在这事情上,哪怕写的是小说,当下这对我来说是特别真实的一件事情。抛开这层形式,进入内容层面,文学里都有一些“精神”,这是我愿意从事文学工作而不是其他工作的原因,此刻,这种“精神”和“哪儿给的工资高”一样都是现实的。第三个层面,不把写作看成安身立命之本,单纯作为读者,直接从对文学的感受上说,文学曾经是我在青春期迷茫时的本能选择。如果以后人生再出现特殊时刻,可能还得靠文学自渡。

孙一圣:有个模糊的印象,感觉文学和现实就像老鼠和恐龙的关系,因为我始终觉着老鼠和恐龙是近亲。

索耳:文学一直在介入现实,只是介入的方式不同,或者说,主体观看现实的角度不同。而这种不同往往会引起纷争,这时我不得不引用博尔赫斯:“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就是真的现实呢?”哪怕是最忠实地凝视现实,也不可避免会有一些走神时刻,而往往这些时刻非常迷人。另外,观察单位也在随着时代而变化,就像史学领域有从国体史到区域史、个人史和流动史的转变,当文学毛细血管化以后,我相信,它不是离现实更远了,而是更近了。

小珂:再先锋的文学也无法完全脱离现实,这是一个客观事实。文学是一个容器,里面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复杂内容,现实是其中之一,并且是重要的一部分。只是有些文学类型,现实埋的深,让人不易察觉,或者将现实涂成透明色,让人看不到。如此风格的文学作品,只是演了一出与“现实”分别的戏,实际上从未曾脱离过现实。现实以各种面目、各种手段出现在文学中,它们的关系有千万种,每一种都有其合理性。

郑在欢:可以是任何关系。文学从来不是一个可以沿着既定轨道乐享其成的事情,乐在其中的作家也不会是因为发现了一种关系总结出一条规律就一劳永逸的人。写作的乐趣就在于此,发现一条路走得通之后,马上就要不安分地试试另一条路,且不管走不走得通都会很快再换一条路。现实里那么多条路,单凭作家的几页纸,注定是走不完的。

周卫民:文学是“另一些人”经历的现实。尽管已经被创作出来的文学作品不一定是严格意义上已经发生过的事实,但文学一定是以万千世界发生和可能被发生的事实为母本,有如反光镜反射出被放大、缩小、扭曲、综合反映之后的另一个世界,被想像和处理过的人(包括自己)正在经历着那些可能发生的现实。

你创作生涯中最具挑战的作品是哪一篇?

陈楫宝:最具挑战的是长篇小说《纸金时代》。几十万字,本身就是一个体力活儿,作家需要一个字一个字地码。每当坐在书桌前敲字,就不断慨叹那些日更的网络作家,钦佩他们拥有强大的体力、战斗力和充沛的激情。这本书写了数年。让最初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和事件,在心里逐渐发酵,慢慢地酿造成一部文学作品。冰山之上的部分很容易找到,类似新闻事件比比皆是,但是文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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