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纳西族殉情蛊毒揭秘

每一天,丽江的空气都是这样净爽,天南海北的人,在束河古镇、在丽江古城、在玉龙雪山上偶遇,在发呆、晒太阳、聊天中,希望能在感人至深中撞出艳遇之火花。40集民族电视剧《木府风云》和小说《丽江,今夜不再说爱情》,极尽熏染描写,把丽江烂漫风云时光和纳西民族中的殉情和蛊毒等民族风情予于展现。新科学时代,丽江纳西民族中真的还有这样的习俗?走进丽江,为你揭秘。

(温馨的酒吧)

寻梦丽江并不知纳西习俗

束河古镇上,遇到了老朋友昆明籍歌手肖巢。虽然他的络腮胡须刮干净了,但一眼就认出他,他也认出我,他的新专辑邂逅丽江出品。喜欢王洛宾,漂泊10年后,年来到丽江,晚上在酒吧靠唱歌赚钱养活自己,白天到古镇上推销自己的专辑。一次,在酒吧的墙壁上看见了一首没有名字的诗,后来一个台湾女孩坐在他旁边,听他唱完后告诉他,这是席慕容的诗歌。随后,一发不可收拾,一年来作出席慕容的20首曲子。“流水,它融自雪山上,小桥,它出自纳西人家,夕阳,隐去群山间,游人,还在流连往返中。”小桥流水,青石板路,高原湛蓝的天空,让天南海北的游客惊艳。肖巢认为,他是另外一种意义上邂逅丽江,这也爱与艳遇无关,至今,他也还是孤身一人,玩音乐是他唯一的爱好。

(古城狂热的酒吧)

可以说,春夏秋冬的丽江,每一天都是清新的。但每次到丽江的感觉氛围是不一样,于是,每天都有到丽江追梦的人。夜晚的桃花岛、一米阳光等大众化酒吧,传出的尖叫声。“阿表妹,阿表妹,你要来的噶,不来就说不来的话,莫让阿哥我等着你------”楚雄彝族歌曲《阿老表》被搬到了丽江的酒吧演唱,丽江用其包容性,容纳一切喜欢到丽江追梦的人。

外行到丽江,可以说是去看热闹。虽身处丽江多年,但对于肖巢等外来人来说,仅是邂逅丽江的安静氛围,听说丽江有殉情和蛊毒等故事,很是让他吃惊不已。

玉龙雪山下猎鹰谷员工和四堂就亲闻了这样的故事。他叔叔的岳父和士造(谐音)是当地大富人家的少爷,与7个纳西女人深爱,由于几方家庭反对等原因,他与7个女人约好,到玉龙雪山殉情,今生不能在世做夫妻,就一起共赴玉龙第三国当恩爱夫妻。这发生在上世纪50年代,一路上,和士造与女人们高高兴兴玩耍,走了三天,才走到云杉坪,他们搭建起小木屋,在里面尽情地吃喝玩耍。玩乐几天后,开始吞服大烟集体殉情,突然间,和士造发现,自己最深爱的一个女人并没有到场,他偷偷跑出,一路飞奔回去寻找这个女人。其他女人死了,和士造活到上世纪90年代才自然死亡。

穿新装共赴玉龙第三国

纳西痴情情侣心中,绝美的玉龙第三国,就在玉龙雪山上,云杉坪是入口。如今,这里已被打造成旅游区。在一棵棵壳松影映怀抱下,一块约几千平方米大的高原草甸上,许多不知名的小花正开得艳丽。这里海拔高度米,“虎当坐骑,白鹿耕田,仙鹤织布,没有痛苦,没有忧伤的世外桃源。”自古以来,在雪山的护佑下,形成蓝天、白云、雪山森林等胜景,在这里“叫天天答应,叫地地有声”,是纳西族心中纯情圣地------玉龙第三国。忠贞爱情的纳西族情侣,为寻找一种解脱,他们悄悄来到这里,度过一生中最后的爱慕时光,然后面对玉龙雪山,或相拥跳崖,或服食毒菌,或杉树上吊,双双悲壮惨然地死去。草原的芳菲,森林的寂静,雪山的神圣,冥冥之中似乎这就是人间仙境,永远保佑着他们安祥长眠。

(玉龙雪山云杉坪)

每天,这里游人如织,不知有几人知道纳西族的这些纯美故事。适逢雪山上下雨,雾气蒙蒙中,看着系在一棵棵古老树木上的一块白布,仿佛看到一对对魂灵在身边游走。一直在殉情上扮演主角的是纳西女人,在殉情上态度永远比男人坚决、主动、果断,在殉情史上,临场退缩的多数是男人。遇到这种男人时,女人用凄婉的唱词,吹起口弦,规劝男人坚定死亡意志,男人往往为此被打动,双方达成殉情共识后,两人着手准备殉情。如果遇到男人依旧退缩,刚烈的纳西女人,会逼迫男人来到悬崖边,强令他喝下毒酒,有的男人会跪下求她放一条生路,女人会趁男人不注意,将其推下山崖,然后自己也跳崖身亡。

上世纪60年代,丽江古城不远的一座山坡上,有一棵老树,树上吊着一对男女,当解救员将他们从树上放下来就地火葬时发现,男人穿着七套衣服,女人20岁左右,穿着4套崭新的衣服。树下零散地堆放着一些吃剩的食品,女孩有身孕4个月,也许急于奔赴理想的天国,还未吃完食品就双双离开人世了。

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杨福泉研究发现,情侣殉情前尽自己的经济能力置办好的衣服和装饰用品,特别如口弦等平素心爱之物是不可缺少的物件,殉情调《游悲》中就详细描写了殉情男女主人公串街买红头绳、彩色脚带、象牙梳子、红青金圈帽、羊皮披肩、口弦、竹笛、长刀等纳西族青年男女平素喜爱的衣物用具的过程。很多殉情者还事先买好各种彩色布、丝绸等。因为他们到达殉情地点后,要用树枝搭起“游吉”(意为殉情之房),用这些布绸围饰“游吉”,还采来各种山花把它装饰得漂漂亮亮,象征新房。然后在里面弹口弦,唱歌,做爱,吃准备好的各种食品,直至粮绝水尽,才“雍容就死”。表示俩人在此结合了,生生世世将永远在一起。

(祈愿符)

清朝前,纳西人是自由恋爱,父母家庭并不会反对。丽江市博物院研究员李锡认为,纳西族的婚姻改变,是开始于年,清政府在少数民族地方实施改土归流政策,他们把汉民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思想,灌输给纳西民族,婚姻由父母包办,本人无选择配偶的权利。法定夫妻,不是老头陪着妙龄少女,就是包办的故舅表兄妹,双方没有任何感情,于是一些热恋着的男女青年,在无法获得婚姻自由时,便产生了“生不同眠,死时共穴”的想法。这也是导致殉情男女很多的原因。

白族作家施怀基的《丽江,今夜不再说爱情》小说中,主人公,汉族人方也与纳西女子金妹的爱情,就因金妹爷爷认为嫁给汉族人会与命运相冲,激烈反对,一定要让金妹嫁给纳西男人,两人相约到云杉坪殉情,因买到假药,殉情未成功被朋友救下。李锡介绍,徇情的方法有,用一根绳双双吊在一起,或在一棵树上各自吊死。两人用绳子紧紧拴在一起,互拥着跳水而亡、或吸鸦片自杀等等。殉情男女要找一个环境很美好的地方去殉情,玉龙雪山云杉坪、虎跳峡等地是青年情侣殉情之理想地。在拉市海附近的山脉上,就有一棵殉情树,新中国成立时,这棵梨树被人砍伐倒,让李锡吃惊的是,如今从这棵梨树枯枝上发出一丫新枝。

(玉龙第三国)

外地人士理想殉情地

在训鹰员和四堂印象中,这些年几乎听不到纳西男女殉情的故事了,外地人到丽江殉情却听说过几起。年,一名山东模特,在丽江的一家旅馆,被同行男子杀害,该男子称二人因情幻灭、同谋帮助对方自杀,而当女子被其杀害,公诉方要求他对判刑进行答辩时,他以“殉情”为由,为自己开脱罪名。

年4月12日,有一名叫小兰的女子,在丽江境内的虎跳峡纵身跳入金沙江,结束了年轻的生命。有媒体报道分析说,她是受所谓金沙三妹的传说故事感染,追随其脚步而去追寻自己爱情去了。

曾在丽江逗留8年多的俄裔学者顾彼得,在其著作《被遗忘的王国》中写道:“丽江的确称得上是世界上的殉情之都,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荣耀,家家都可以数出其家庭成员中有一两个殉情死去的人。”

于是颇具商业挖掘眼光的文化人,找到了利用“殉情”故事赚钱的商机。年,某影视明星酬资万元搬演的以殉情为核心的音乐剧《鲁般鲁饶》,在丽江古城上演;同年,某歌手以“我在丽江等你”之名开了一家客栈,把这种氛围打造得淋漓尽致。“穿过那条街能否遇见你,想想该有多惊喜,你是否能记得我的样子,张开双臂投进我的怀里,我在丽江等你-----”在丽江的酒吧,同样可以听到“我在丽江等你”的歌曲。

(祈愿墙)

年5月6日,丽江虎跳峡,一名年轻女子跌跌撞撞走向令人目眩的悬崖下,下面即是暗流滚滚的金沙江,一位东北摄影师在镜头里发现了这一幕奇异的场景,他急忙跑过去。女子是南京某大学土木工程系女研究生小蒙,在生死关头,小蒙被这位东北摄影师劝回丽江古城,挽救了她的生命。原来,小蒙与任某相爱有两年,年4月22日,她曾在章丘市妇幼保健院为任某堕胎,然而,当任某参加工作后,却提出要与她分手,极度悲观中,一人到丽江来殉自己的情。经众人反复开导,她想通了,打消轻生的念头,随父母回到扬州休养。

一丽江当地人士说,殉情不仅不是一种文化,反而是应该被抛弃的陋俗。如果一个地方不是以健康理念来寻找快乐,而是以一种残酷的殉情死,来诱惑游客观赏为卖点,久了,当地的美丽风景必将遭到人们唾弃。

不干净之人会被蛊毒

谈起蛊毒,没有人不会不恐惧的,传说,在纳西族中就有这样邪乎的人。丽江博物院的研究员李锡说,全世界民族中都有这种养蛊毒之人,这不是纳西族的独有的。有上百年历史的村寨,都有这样的人。寨子里的人都知道村子里有人养蛊毒,村民都很少跟这样的家庭来往,也不会与他们通婚,忌讳与他们一起作客吃饭等。

36岁的白族人张军生,从小就耳闻过蛊毒。很小时,他们村子里有个妇女突然肚子疼,女人男人查问后察觉到是村子里养蛊毒的老人对妻子下了蛊毒,这个男人跑到养蛊毒老人家,把他按翻在地,告诉他,3天内,不让妻子的病愈合,他将灭了老人全家,果然生效,男子妻子的病很快就好了。

很遗憾,老朋友,获祖传法杖的第十八代东巴继承人和国耀已离开猎鹰谷,他的哥哥,72岁的和国圣继承他的工作,他也是第18代东巴文化传人,他是玉龙县大具乡里乐村人,从小受爷爷的影响,弟兄4人一起学习纳西文化和祭祀。在30年前,一个20多岁的外乡女子,就找到和国圣,当时这个女子瘦瘦的,精神状态很差,经他察看,这个女子被下了猫蛊毒,经他一番治疗后,女子回去了,是死是活,他也不清楚。

和国圣说,蛊毒是纳西民族的一门医学,是纳西族中一些人士掌握了一些草药和秘方。它有青蛙、猫、蚕、羊和蛇等蛊毒,他们东巴和祭师遇到有人求医时,会让中蛊毒者说出来自何方,村子里养蛊毒者名字,就用东巴的一些医术和数术来治疗。丽江博物馆的东巴人和自谦不认可和国圣的说法,他认为,祭师们只能暂时控制蛊毒,三五年后,中毒者就会病发身亡。

(纳西东巴)

《隋书、地理志下》载:“然此数郡,往往畜蛊,而宜春偏甚。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蝨,合置器中,令自相啖,餘一种存者留之。蛇则曰蛇蛊,蝨则曰蝨蛊,行以杀人。”翻译为,在5月5日这一天,把大到蛇,小到虱子等一百种虫子放在器皿中养着,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只剩一种活着,那就是蛊,蛇活着就叫蛇蛊,虱子活着就叫虱蛊。把蛊放到食物中让人吃了,蛊进入腹内,吞噬五脏。中蛊的人死了,产业就被蛊主占了。

打假斗士方舟子也反对这种说法,让百虫自相残杀,这违背了生物学的基本定律。百虫残杀的结果,要么全都死了,要么会有一种留下来,例如很有可能毒蛇把其他的毒虫全都吃掉了,成了蛇蛊。文献记载中蛇蛊经常被提及,就是因为毒蛇在残杀中最有可能生存下来。但是蛇蛊还是毒蛇,不会因此变成别的东西。毒蛇的毒性也不会因此增强,因为不同毒虫身上带的毒素是不一样的,并不能相互转化。毒蛇吃下了蛤蟆、蜈蚣、蝎子等等,并不能就把它们身上的毒素转化成蛇毒,不被毒死已算幸运。有关下蛊的传说,其实仅仅是传说而已,有的更是荒诞不经。但是在乡村,却人人宁信其有,不敢疑其无。古代文人学士,对此也津津乐道,交口相传,野史笔记中喜欢写上那么一笔。

“可面对许多神秘莫测的自然现象,如今的科学都无法诠释,我们不得不信蛊毒确实是存在的。”在丽江居住多年的福建人小林说。

(涑河古镇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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