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中国心理学研究者,积极开展文化研究的
前言
总体而言,中国心理学研究者之所以积极开展文化研究,既非源于学术滞后所导致的文化自卑,亦非针对西方心理学“文化霸权”的盲目对抗,而是心理学自身学术自觉转向的必然结果,是心理学中国化的应有之义(姜永志,阿拉坦巴根,)。
以心理学期刊为例,我国目前只有《心理科学进展》一本综述类期刊,其他诸如《心理学报》、《心理科学》、《心理学探新》等期刊均以实证研究类文章的刊发为主,这正是传统心理学研究实证主义倾向的典型表现(姜永志,陈中永,)。实证主义的“小”科学观通过物化或实体化心理现象,以此对包含自然属性、社会属性、精神属性的“人”进行“立法”,这无疑是不现实的,无法全面揭示人的心理活动与行为规律。
文化心理学主张以“星丛式”的大科学观统摄实证主义的小科学观,在借鉴西方研究成果与包容中国文化特征的双重基础上,以整合性的视野深化心理学研究。这种折中性的选择旨在削弱当前文化心理学研究中的方法中心主义倾向,提升问题中心主义的理论立场。
小科学观是基于科学中心主义的,是“把所有的实在都置于自然秩序之内,并相信仅有科学方法才能认识这种秩序的所有方面(即生物的、社会的、物理的或心理的方面)的观点”(姜永志,张海钟,)。心理学之所以能从哲学中剥离,成为一门独立学科正是基于小科学观的贡献。然而人本身的复杂属性使得针对其心理与行为的研究决不能与自然事物的数据统计等同,对小科学观的迷恋难以避免地成为文化心理学发展中的阻碍之一。
鉴于科学主义的霸权性地位,诸多心理学研究者不自觉地排斥其他历史形态的非实证性研究(如宗教心理学、哲学心理学、常识心理学等),尽管这些研究可能为心理学提供了概念、技术,甚至理论。以上现象不可避免地导致心理学研究在某种程度上脱离了日常现实生活,成为一种全然的“闭门造车”式工作,难以回应普通民众的根本需要。
文化心理学研究秉持“差别式统一”的大科学观(方双虎,):既不完全移植自然科学主义的实证性研究;亦非仅凭哲学思辨就完成心理学探索。正如潘菽先生所预言的那样,世界心理学的发展必须通过向东方文化汲取精华,方能改善自身的“贫血”状态。中国文化中所蕴含的深刻心理学思想涉及艺术、军事、民生等多个领域,对其开展深入挖掘可突显文化心理学研究的学科自觉,增强对中国文化研究的自信心(汪凤炎,)。
文化心理学对“生活世界”(人类置身其中的现实生活情境)的重视是其理论的现实基石与意义源头(伍麟,车文博,)。在环境污染、温室效应、移民危机等社会问题层出不穷的今天,心理学研究更应从实验室中“走出来”,通过关怀人类的“生活世界”把握其“心灵世界”;通过让科学回归现实避免人性缺失的危机(汪国瑞,方双虎,)。毕竟脱离自身文化的象牙塔式科学,只是表面繁荣的海市蜃楼。
传统心理学对“科学”的极度追求往往会暴露出其与日常现实生活相脱离的弊端。表现出在讨论心理与行为的内部机制等方面结论可靠,但在解决较大的文化问题上却无能为力的窘境。
对于早期的中国文化心理学研究者而言,科学之意旨更像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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