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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书荒的书虫们,让我们一起进入小说的海洋吧。

强推不出名却很好看的4本武侠小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走起

第一本《凌天剑尊》

简介:叶正玄17岁步入江湖,一剑杀入江东最大的盐帮,原因只是盐的价格太贵了。因这件事,叶正玄在江湖初露锋芒,惹来无数敌对势力,最终排除万难,成就天绝剑侠…

入坑指南:

“天缺-阳。斩”

叶正玄用出天地日月剑法,此剑法是天玄功武道剑篇的一部绝世的剑术。剑招一出天地失色,一套下来可以降龙伏虎,劈星斩月……可以说叶正玄的这一招不会比无极剑影威力小了!而且后面的招数威力是越来越大了!

鲲鹏啼鸣一声,大爪向叶正玄抓去。

剑与鹏爪碰撞在一起,剑光一闪,鲲鹏终于受伤了。疼痛的感觉让它愤怒的鸣叫着。

叶正玄趁着鲲鹏愤怒的分神时又出招了!

“天缺-月”

“天缺-星”

“天缺-光”

叶正玄联续发出几招,一剑又一剑的刺在鲲鹏庞大的身躯上,它的身躯开始有裂痕在慢慢撕裂。

鲲鹏已经是是在临死的边缘了!痛苦的哀鸣着。叶正玄却是冷眼的看着它,没有什么可以可怜它了!直接放出大招

“天缺-光”

他的剑发出耀眼的光茫,如同天空中的太阳一样的耀眼。

鲲鹏在这光芒下慢慢的消融,一剑斩下鲲鹏被分尸了!肉块消散了天地间……

庄子周已经被吓坐在地上了!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不会和叶正玄比试了!这真真的要死人了!

这片山林已经被毁了!满地的碎木残碴和被如同少女被人凌辱的土地。这惨像以使我目不能视啦!

叶正玄睁开眼,看见庄子周正在幽诺那边,等着肉熟了!于是他走过去。来到幽诺他们这里。但是他们好像看不到自己,难道自己灵魂出窍了!没有啊!捏了自己一下,有感觉啊!

“咳咳……幽诺我回来了,你们没有看见我吗?”叶正玄大声的说道。

“大哥哥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啊!如果肚子饿了,请等一下锅里了肉马上就好,所以不要再说话了!”唐玄琉璃没好气的对叶正玄说道。

叶正玄现在是十万个为什么,这么啦,不过是和庄子周比试了一下吗?怎么一个一个像吃的火药一样啊!不放心得向幽诺问道“幽诺怎么啦,是我哪惹你们不开心了!告诉我,我认错行吗?”

“现在我没有时间理你,你去问别人吧!”幽诺苦着脸对叶正玄随便两句打发掉了。

于是叶正玄很无奈的问唐玄明“玄明,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唐玄明………………“啊,叶大哥你在问什么?我现在没时间,你可以等一下问吗?”

叶正玄沉默的一会直接拉住庄子周离开幽诺他们。“说,你到底做的什么?”叶正玄大声的对庄子周大吼道。

“呃呃呃,管我什么啊!还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硬拉着我算账,他们也不会那样子了!”庄子周对叶正玄无奈的说道。

叶正玄现在是满脑子问号,怎么可能?继续说“庄子周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啊!”庄子周看着叶正玄摇摇头,唉!用手摸摸额头“大哥,你知道有一种人的名字叫妖孽么!”

叶正玄还是摇摇头,摆摆手说道“不知道,我这么可能无聊成那样,去打听这种事呢!”

庄子周已经被叶正玄打败了!从来没有见过怎么不懂俗世了!“呃呃呃!叶正玄我可以严谨的告诉你,这天下学武之人可以分为五类人。一类是普通人,练武只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二类人是所谓的天才,不过比普通人领悟力强点,三类是真正的天才,俗称怪物这类人一旦踏上每一个领域必将有大作为。第四类就是像你这样的人,俗称妖孽,这一类人一千年不出几个--领悟力,理解力,还是行动力都是上上之选,必定是武林江湖上的一代宗师或枭雄啊!好啦这下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个样子了吧!”

叶正玄若有所思了摸着下巴,他自然知道天资有差别,但也不会像庄子周说了那样子,差距这么大。如果有的话,那第五类人会是那样了?“庄子周,如果按你说的话,那第五类的是什么啊!”

“第五类啊!这是你我无法想象的一个存在,如果他出现那么这个世界将会有一场浩劫,记得上一个出是在三千年前。我知道了就是这样。”庄子周缓缓的道来。

“那我属于第四类,你们呢!”叶正玄好的问庄子周。

“在我看来我自己是第三类了!幽诺和唐玄明在第二类与第三类之间徘徊,唐玄琉璃因为年纪太小了没有办法判断,但是目前是在第三类,有可能长大后会是第四类了!好啦,你这下知道了吧!”庄子周认真的回答叶正玄,好让他知道自己与他们的差距。

“好吧!我知道了!子周刚才不好意思啊!我们回去吧!”叶正玄对庄子周道歉来着。

庄子周有点发愣,叶正玄对自己道歉了!哈哈哈!傻笑着跟在叶正玄后面会去了!

回到野餐的地方,叶正玄大对幽诺,唐玄琉璃和唐玄明说道“你们不要以为自己的天赋不如我就一定不能超越我。我可以告诉你们真正的练武之人不会因为自身的不足而放弃对实力追求,不会因为别人的强大而动摇本心了!知道吗?”

听到叶正玄说的话,幽诺他们感到自己的不足,是啊!真正的强者不会因为看到别人的强大而动摇自己的本心了!幽诺,唐玄琉璃和唐玄明看着叶正玄眼中又燃烧出属于强者的光芒。

叶正玄点点头,招呼大家一起坐下吃肉。本来尴尬的气氛在叶正玄的一席话中消散了!庄子周在心中感慨“叶正玄一个出身贫困的孤儿却又一身妖孽的天资。啊!看来这世道又要出一位巨擘了!”…………

大概午时的时候,地绝盆地。

忽必烈-扎拉库多一个人孤独的走在茫茫的草原上,舔了舔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望向远方。前方还是荒芜的草地,没有看见一点水的气息。他只好继续向前走去……

方晴云同样的走在草原上,但他没有忽必烈-扎拉库多那么的倒霉,在前进的过程中幸运的找到的水源。喝完之后继续开始向前的山脉出发!……

忽必烈-扎拉库多迈着沉重的步伐前进着,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喝死,累死了。不行了!忽必烈-扎拉库多的脑子里充满的放弃。但是他还是抬起脚,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可是自然的力量却是他无法抗衡了,终于倒下了……

“你没事吧!……”方晴云摇着忽必烈-扎拉库多,大叫着他。

忽必烈-扎拉库多在昏迷前一刻看见一个极美的仙子在亲吻自己,感觉自己死也值了!想到这就晕过去了……

第二本:《绝世杀神》

简介:太古神通,震慑千古万界。无敌金身,镇压诸天神魔。邪灵狂刀,斩尽九幽苍穹。一个出身寒门的少年,却拥有令人发指的恐怖战力,凭借一己之力,血杀十万里,霸绝八荒……

入坑指南:

更可怕的是,身后所有的灵蛇,在常欢一脚踏进宽阔蛇窟的刹那,全部停止了追击,一双双嗜血的眼神,竟然充满了恐惧之意!

发现这种异状之后,常欢心里明白,前面这片宽阔蛇区,肯定是黄金蟒的地盘。

咔嚓!

突然,头顶山的山壁裂开了一条缝,一道银色雷霆,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势若神罚,劈击而下,直接将一根粗大的岩石震成了齑粉!

顿时,常欢就看到一条金色巨蟒,体长百丈,全身的鳞片,每一块都有磨盘大小,迎风怒张,逆鳞如刀。

黄金蟒一张血盆大口,朝着空中嘶嘶怒吼,就算是一头大象,只怕也要被它吞入腹中。

蛇吞象,对于黄金蟒这种庞然大物来说,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看到这条巨蟒,常欢只觉得心神颤抖,头皮发麻。

咔嚓!

又是一道雷霆,光芒璀璨,蜿蜒而下,无坚不摧的力量,就连常欢都感觉到难以抵挡。

可是,黄金蟒却非常嚣张,百丈蛇躯猛烈一震,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宛如沧海决堤,洪水泛滥,滚滚荡荡的散发出来,整座山腹都跟着剧烈颤抖,仿佛马上就要崩塌了。

这不是灵气造成的,而是纯粹的力量,只见黄金蟒蛇躯直立三米多高,口中毒牙森森,比象牙还长,中间空心忽然喷出一道水桶粗细的毒液,直接和劈下来的雷霆光芒碰撞在一起。

轰隆隆!

山腹崩塌,爆炸连连,强大的雷霆之力和毒液,伴随着一块块巨石,到处激射,如果有普通的灵基境九重天高手置身其中,弹指间就要粉身碎骨,命丧黄泉。

“玄龟盾!”

常欢感觉到危险气息,双手同时抓摄,一股股精纯凝练的灵气排山倒海,狂涌而出,瞬间凝结成了两面玄龟盾,一前一后,将整个身躯风雨不透的笼罩起来。

轰隆隆!

几乎是同时,两股磅礴浩瀚的力量,终于碰撞在了一起。

刹那间,山腹崩塌,大地开裂,地火岩浆滚滚奔涌,散发着硫磺般的味道,所过之处,无数灵蛇被吞噬,暗红色的血液把大地都染红了。

一瞬间,仿佛一万年!

笼罩在虚空中的血云,缓缓消散,大日光芒照耀下来,山峰崩塌,万物枯萎,地脉开裂,岩浆滚滚,万蛇窟方圆百米,完全是一派末日情景。

“嘿嘿,天劫一过,三阶灵兽内丹唾手可得!”

一个巨大的深坑里,身上盖着无数块石头,差点被活埋的常欢突然发出了声音。

他早就看出黄金蟒在渡劫,据说,灵兽逆天修炼,每次进阶都会引发天劫,这是冥冥之中的天地规则,神奇而又强大。

不过,灵兽渡劫之后,会出现一段虚弱期,那是因为抵抗天劫精疲力竭,没有几天的时间,根本无法恢复到巅峰状态。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竟然被常欢碰上了,不得不说,他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此时此刻,黄金蟒身上的鳞片大部分已经脱落,鲜血淋漓的样子,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不过,它已经渡过了天劫,进阶成三阶灵兽,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双嗜血眼眸傲气无双,雄视天下,看到有人类想要乘火打劫,顿时发出了嘶嘶的怒吼声。

噼里啪啦!

黄金蟒蛇尾横扫,方圆百米之内,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再度汇聚成一股灰色洪流,宛如天河断裂,朝着常欢奔腾而来。

在这一刻,常欢才真正了解了黄金蟒强大的力量,虽然它渡劫之后虚弱了不少,可是这种庞大的灵兽,哪怕是十分之一的力量,也足以灭杀人类武者。

甚至,常欢感觉到滚滚奔涌的洪流,比唐傲那招“剑灭十方”还要恐怖,已经对自己构成了致命威胁。

“狂旋刀!”

他虽惊不乱,身形晃动之间,快如鬼魅,躲开排山倒海的洪流冲击,右手一翻,三柄“S”形飞刀,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激射而出。

噗噗噗……

刀锋直接刺杀在了黄金蟒的身上,立刻,这条巨蟒疯狂的扭动着蛇躯到处乱撞。

不过,无家的淬毒灵器,见血封侯,纵然是黄金蟒这种庞然大物,也只是坚持了几个呼吸,就彻底死亡了。

常欢急促的喘息了几口,缓缓走到黄金蟒身边,并指成剑,一刺一挑,嗖的飞出一枚西瓜大小,颜色赤红的内丹,上面灵气激荡,蛇影重重,散发出来的气息厚重如山,正是价值连城的三阶灵兽内丹。

这东西可是宝贝,且不说它能够炼制“赤阳丹”,光是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灵基境高手炼化之后,既可以强化肉身筋骨,又可以增强修为,如果拿到市场上去卖,最少价值三千颗灵晶。

而且,这还是正常价,要是等到那些大商铺举行拍卖会,上万灵晶也算不了什么!

要知道,猎杀三阶灵兽非常困难,就算是那些高高在上,强大无比的灵丹境高手都未必能够成功!

常欢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杀死黄金蟒,得到了这枚三阶灵兽内丹,自然舍不得拿出去卖。

他满心欢喜的收了起来,眼神如刀锋一般,在黄金蟒庞大的身躯上看了几眼,手指连连颤动,一条条锋锐的剑气纵横切割。

片刻之间,黄金蟒身上血肉横飞,毒牙,蛇皮全部脱落,这些东西都是值钱货,一样也不能放过。

“咦?这是什么东西?”

第三本:《大唐游侠传》

简介:《大唐游侠传》故事以唐代安史之乱为背景,描述众游侠包括段珪璋、南霁云、铁摩勒等,舍己为民,保家卫国的感人故事。本书情节非常丰富,刻划人生情义,感人至深。故事人物并有诗仙李白、唐明皇(玄宗)、杨贵妃等活现小说中。小说中最悲壮感人是在睢阳危城中,一代将才张巡与士兵同甘苦共守烽火危城,惜难挽狂澜。众侠奋不顾身血战沙场,相继战死,战况惨烈。续篇:《龙凤宝钗缘》

入坑指南:

岁月如流,星移物换,自王家父子大破飞虎山之后,转眼间便过了七年。

这七年来的变化很大,就江湖上来说,王家兴起,已替代了昔日窦家的位置,虽因龙眠谷那一闹,引致了绿林的大分裂,王伯通终于没有达到做绿林盟主的目的,但依附他的党羽也很多,在绿林中仍以他的势力最大。当年威震绿林的“窦家五虎”,已渐渐给人忘记了。

就朝廷来说,朝廷的势力日益衰微,安禄山的势力却日益扩大,他掌领范阳、平卢、河东三镇,等于在北方自成一国,与李唐政权,分庭抗礼,兵精粮足,甚至还盖过了朝廷。

大唐天宝十四年九月的一天,范阳平原上有一骑健马正在飞驰,马上的骑士是一个熊腰虎背的壮健军官,此人来历非比寻常,他是大唐开国功臣秦琼之后,现封龙骑都尉,名列大内三大高手之一的秦襄。

他是奉朝廷之命,随中使冯神威,前往范阳去安抚安禄山,现在却偷偷从范阳出走,要赶回京都,向皇帝报告安禄山造反的消息的。

本来早在七年之前,郭子仪已有密奏呈给玄宗皇帝,报告安禄山收买绿林,招兵买马,密谋造反之事。怎奈玄宗皇帝对安禄山宠信方殷,且有杨贵妃在旁替他说话,因此玄宗皇帝竟把郭子仪的奏章搁置不理,造成了安禄山的尾大不掉之势。

安禄山当时一来因为准备未曾充分,二来因为利用王伯通收买绿林的计划受了阻挠,三来因为郭子仪有密奏上朝的风声传出,安禄山也不能不有所戒惧,因此他仍然要作出赤胆忠心的模样,来哄骗玄宗皇帝,年复一年,迟迟未敢动手。

到了这一年,他自忖兵多将广,已是胜算可端,便生出一个事端,来撩拨朝廷。假借“献马”为名,上疏奏道:

“臣安禄山承乏边庭,所属地方,多产良马。臣今选得上等骏骑三千余匹,愿以贡献朝廷。臣虽不如昔日王毛仲之牧马蕃庶,然以此上充天厩,他年或大驾东封西讨,亦足以壮万乘观瞻。计每马一匹,用执鞍军二人,臣更遣番将二十四员部送,俟择吉日,即便起行。伏乞敕下经历地方,各该官吏,预备军粮马草供应,庶不致临期缺误,谨先以表奏闻。”

此疏一上,玄宗虽然宠信安禄山,却也不免起了疑心,试想每匹马有两个“执鞍军”,三千匹便有六千人,另外有二十四员番将护送,每员番将又有跟随的军士,合计当有万人,若任它开入长安,岂能无虑?

玄宗与朝臣商议,朝臣都说安禄山居心叵测,不可轻信,若任其以精兵万人,开来京师,祸患不堪设想,请玄宗降严旨切责,破其狡谋。玄宗还不敢相信安禄山怀有异心,又怕降旨严责,反而迫反了他。后来有一个老成持重的大臣达奚珣献议玄宗以温言谕止禄山献马。玄宗如拟,遂遣中使冯神威,赍手诏往谕,谕云:

“览卿表献马于朝廷,具见忠悃,朕甚喜悦。但马行须冬日为便,今方秋初,正田稻将成,农务未毕之时,且勿行动。俟至冬日,官自给夫部送来京,无烦本军跋涉之劳,特此谕知。”

冯神威赍了诏书,由秦襄带领亲军护送,来至范阳。安禄山早有在长安的密探报知,十分恼怒,及闻诏到,竟不出迎。冯神威开诏宣读之时,安禄山也不跪拜接旨,却自高踞胡床,嘿嘿冷笑,听他读毕之后,便怒容满面地说道:“传闻贵妃近日于宫中,也学乘马,我意官家必爱马,我这里最有好马,故欲进献几匹。今诏书既如此,不献也罢。”冯神威见阶下陈列甲兵,不敢与他争论,只有唯唯而已。

安禄山将他们留下,对他们十分冷淡。过了几日,冯神威欲还京复命,请见安禄山,问他可有回奏表文,安禄山道:“诏书云:马行须俟冬日,至十月间,我即不献马,亦将亲诣京师,以观朝廷近政,何必复文?连你也不必急于回去,待到十月,再与我一同走罢!”

冯神威见此情形,已知安禄山必反,当下不敢多言,回到宾馆之后,便密令秦襄火速回京,奏知皇上,早作准备。秦襄本领非凡,安禄山派来监视的武士拦阻不住,被他星夜逃出范阳。

秦襄心急如焚,披星戴月,催马疾驰,第二日中午时分,已离范阳城一百余里,他胯下的黄骠马是匹骏马,但亦已疲乏不堪,口吐白沫了。

秦襄正要找一处水草丰饶之处,让马儿稍歇,忽听得一声呐喊,在山脚下出来了一彪人马,齐声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然要经过,留下路钱来!”

秦襄大怒道:“你秦爹爹是强盗的祖宗,你等无知小丑,竟敢拦途截劫!”提起两柄金装锏,冲入贼兵阵中,挥锏便打。他这两柄金装锏乃是家传兵器,每柄重达六十四斤,当年他的祖父秦叔宝(琼)仗着这两柄金锏,曾佐李世民扫平十八路烟尘,秦襄武艺不逊乃祖当年,双锏使开,登时打得贼兵狼号鬼哭!

蓦地里从贼兵中冲出两骑健马,两个长得一般相貌的中年汉子,一个使左手刀,一个使右手刀,向秦襄夹击,马来如风,刀光若电,倏然间合成了一道银虹,双刀合璧的招数凌厉之极!

秦襄心中一凛:“这不是普通的强盗!”但他武艺高强,却也傲然不惧,当下大喝一声:“来得好!”双锏霍地一分,使出秦家的“杀手锏”绝招,马不停蹄,双锏两边横磕!

来者正是王伯通麾下的“阴阳刀”石家兄弟,这两人的双刀虽然配合得非常纯熟,却怎挡得秦襄的神力,且马上的功夫也不如他,但听得当当两声,石一龙的单刀脱手飞出,石一虎更是不济,给他一锏打落马下。

就在此时,只听得弓弦声响,一支响箭射来,绿林规矩,用响箭乃是要对方止步的讯号,但在正式交锋之际,用响箭就是含有蔑视之意了。秦襄大怒,举锏拨落,只觉这一箭的劲道大是不凡。

说时迟,那时快,这骑马已到了他的面前,马上的骑士眉清目秀,却是个英俊的少年。此人正是王伯通的儿子王龙客。

王龙客长于点穴,他平时用的兵器是一把铁扇子,但因马上交锋,用短兵器不便,故此改用了一双特制的判官笔,一般的判官笔最长二尺八寸,他这对判官笔却长四尺有余。

王龙客飞马赶到,侧目斜睨,慢声说道:“官军中有阁下这等人物,也算是很难得了。阁下何苦为官家卖命。不如随我去做个山大王,大秤分金,小秤分银,岂不更乐得个逍遥快活!”

秦襄喝道:“小贼放屁!”金装锏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头便打!王龙客在绿林中以“狠”著名,但见他如此威势,却也不敢硬接,当下施展精妙的骑术,一个“金鲤穿波”,双足勾着马鞍,钻到了马腹底下。

秦襄双锏扫了个空,他急于赶路,无暇再取敌人性命,双足一挟,便催马疾驰。

哪知他刚刚拨转马头,尚未驰出一箭之地,猛听得“呼”的一声,只见那黄衣少年已在马背上跳起,竟然施展了“一鹤冲天”的上乘轻功,跳过他这匹马来。他凭着这俯冲的力道,抵消了秦襄的神力,双笔往下一按,秦襄挥出一锏,竟然未能将它磕飞,就在这一瞬之间,他已落到了秦襄的马上!

秦襄的金装锏每柄重达六十四斤,在马上与敌交锋,那是威力极大,近身肉搏,却不如轻兵器的灵活。王龙客落到他的马上挥笔便挑秦襄的穴道,秦襄侧身一避,“嚓”的一声,王龙客的判官笔已戳中了他的前胸,幸而他是披着软甲,又未曾点正穴道,但饶是如此,战袍亦已给笔尖戳破!

秦襄大怒,将金锏在马鞍上一搁,蓦地大喝一声:“滚开!”一伸手将王龙客的腰带抓着,将他提了起来,王龙客做梦也想不到秦襄竟敢搁下兵器,用此险招,他双笔本来要点秦襄左右“肩井穴”的,笔尖刚刚沾上,已给秦襄抓着。秦襄天生神力,有伏牛扛鼎之能,王龙客给他一把抓着,痛彻心肺,气力休想使得出来,双臂软绵绵的垂下,笔尖虽然已点到了秦襄的肩井穴,那已是一点功效也没有了。

石氏兄弟大惊,急忙催马过来救人,但见在王龙客尖叫声中,秦襄像捉着一只小鸡似的,将他提了起来,旋风一舞,喝道:“杀你这样的小贼,污我的手!”把王龙客直抛出去!

秦襄那匹黄骠马久经战阵,虽然走了长途,已经疲乏,但碰上了危险,却突然奋发起来,振足长嘶,将贼兵冲开,势如奔雷逐电!

后面嗖嗖连声,箭如雨下,秦襄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放下金锏,接过了两枝冷箭,甩手射回,他以手发箭,比用弓弦的力道还要强劲,两支箭都射个正着,登时将追到后面的两个小头目毙于箭下!其他喽兵发一声喊,勒马不敢向前。

那王龙客也真了得,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平平稳稳地落到地上,冷笑道:“姓秦的,看你走得多远?孩儿们,暂且不必理他!”

秦襄只当他是虚声恫吓,心道:“若不是赶着回京报讯,我倒要理理他们。”他快马疾驰,一口气跑了十多二十里,那匹黄骠马似乎知道已经脱险,慢了下来,累得直喘气。秦襄抚拍马颈,说道:“马儿,今天亏得你了!”这时,他心中已在起疑:“我又不是押解差饷的军官,这班强盗劫我作甚?嚓,是了!久已风闻安禄山勾结绿林,莫非这些强盗竟是他的人?”

心念未已,忽地听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叫道:“秦大人,你纵不累,马也累了,下来歇歇吧!”

只见一个容光艳丽的少女,突然从前面的林子里现出身来,长裙曳地,衣袂飘飘,步履轻盈,转眼间便来到了大路当中。她的后面,跟着一队女兵,大约有十来个人,打着一面旗号,锦旗上只有一只用金丝线绣成的燕子。这队女兵一字摆开,拦住了秦襄的去路。

秦襄愕了一愕,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难道你们这些姑娘们,也是干没本钱的黑道营生么?”为首这个少女实在长得太美了,秦襄虽然知道她的来意不善,却还不敢相信她竟是强盗。

那少女笑盈盈地说道:“秦大人你也忒小觑我们了,难道没本钱的生意,只有你们男子才干得了么?不过,你也不用担忧害怕,我不要你的性命,只想请你到我的山寨里去住几天。你一路奔波,也应该歇歇了。”

秦襄道:“我没有工夫与你们胡闹,快快让路。”一个女兵笑道:“你好大的面子,我们的姑娘才请你作客,你却怎的不知好歹,反而骂我们胡闹。”

秦襄实在不愿与一班女孩儿家动手,忍住了气道:“素不相识,盛情心领了。我有要事,非得赶路不可!”

那少女忽地冷笑道:“秦大人,你这么说,那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你可知道我们绿林中的规矩么?”

秦襄双眼一睁,道:“怎么?”那少女道:“你不愿意做我们的客人,那我们只有把你当作羊牯看待了,拿过见面礼来!”

秦襄又怒又气,哈哈笑道:“你们也学人打劫?你可知道我刚才就从强盗堆中杀了过来?我这双锏一不打无名小卒,二不打女流之辈,我劝你们还是好生散去吧!”

那少女一声不响,从女兵手里接过一把弓箭,“嗖”的一箭就向秦襄的坐骑射来,秦襄挥锏一拨,禁不住心中一凛,这枝箭劲道之强,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拔是拨落了,但这支箭余势未衰,贴着马足擦过,那匹黄骠马登时跳了起来。

秦襄怕他心爱的战马受伤,跳下马背,拍拍它道:“马儿,马儿,你在前面等着我吧。”

这匹马久经训练,振起四蹄,就向旁边的小路奔去,哪知那队女兵行动快极,陡然间伸出四柄长长的挠钩,一下子就将他的这匹黄骠马勾倒,接着就有人用绊马索将它套住,硬生生地拉了过去!

那少女笑道:“这是一匹宝马,好生给它治伤,不可坏了。”顿了一顿,又格格笑道:“秦大人,你这匹马虽然不错,但还不够。你这两柄锏金光灿烂,沉甸甸的,敢情真是用赤金打的,怕有百来斤吧?这倒值不少银子。这样吧,再搭上这双金锏,算是我已收足了你的见面礼,便放你过去!”

秦襄禁不住怒道:“你一再胡缠,我可要不客气啦!”

那少女笑道:“你现在可愿意跟我们女流之辈打了吧?好呀,只要你赢得了我手中的这把剑,我就不收你的见面礼放你过去,那匹马也还给你!”

秦襄双锏一挥,“蓬”的一声,将路旁一棵树齐腰打断,说道:“姑娘,你看清楚了,我这双锏可是不好惹的,你当真要跟我单打独斗么?”

那少女道:“看清楚了。树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就不信你这双锏伤得了我。你可知道,我这把剑也是不好惹的么?”

秦襄无可奈何,说道:“好,你既口出大言,那就来吧!”

那少女慢条斯理地束紧腰身,忽地剑柄一翻,喝声:“接招!”陡然间便是反手一剑,径削秦襄手腕。

秦襄已看出了这少女武艺不凡,但却料想她不是自己的敌手,心里存有几分爱惜之念,还真怕失手打伤了她,当下双锏封出,用了一招“横架金梁”,仅仅使出了三成气力。

哪知这少女的剑招虚虚实实,奇诡非常,剑尖在金锏上一点,忽地反弹起来,一剑就刺到他胸口的“璇玑穴”。

秦襄这一惊非同小可,幸他久经阵仗,身形一仰,使出“铁板桥”的功夫,腰向后弯,只听得“刷”的一声,少女的剑在他面门掠过!

好个秦襄,趁着那少女未及换招,腰身一挺,双锏便以泰山压顶之势直打下来,但他仍然不想打死这个女子,双锏是照着她的长剑压下,只想把她的兵器打出手去。

那少女叫声:“好厉害!”蓦地一个斜身滑步,使一个“卸”字诀,剑脊贴着金锏,随着她这斜窜之势,将秦襄的一柄金锏引开,秦襄右手金锏磕下,打了个空,双锏失了平衡,竟然身不由己的跟着她奔出几步。

那少女一摆脱开双锏,立即便回剑还攻,秦襄见她剑法精奇,而且还居然能使用上乘的内家功夫,这时,哪里还敢再有半点轻视?

秦襄双臂一振,抡起双锏,登时金光大炽,呼呼轰轰,真有排山倒海之势,风雷夹击之威!那少女格格笑道:“秦大人,你这双锏不是专打英雄好汉的么?今日蒙你以家传绝技赐教,小女子真是感到荣宠无比啦!”

她一面出言挖苦,手底却是毫不放松,她的剑法走的是轻灵翔动的路子,移步变招,挥洒自如,端的是恍若行云流水,秦襄给她讥刺,面上一红,那少女指东打西,刷的一剑从他胁下穿过,险险刺中了他的愈气穴。

秦襄怒道:“好狡狯的女贼!”一招“横云断峰”,双锏平推出去,这时他已收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使出了他秦家的“杀手锏”,锏影如山,每一锏都足以开碑裂石!那少女不敢硬接,一沾即退,仗着轻灵的剑法,和秦襄游斗。

秦襄双锏大开大阖,强攻猛打,一口气抢攻了数十招,可是那少女身轻如叶,她那柄剑柔如柳絮,随着锏风,飘飘晃晃,秦襄的力道虽有金刚猛扑之威,却竟然无法打脱她的兵刃。

但是秦襄用了全力,那少女却也无法再欺近他的身前。本来她这套剑法,若是到了上乘境界,足可以柔制刚,但她功力未到,秦襄神力惊人,以她现在的功力,最多只能卸开他的三成力道。因此打定了主意,想在游斗之中,等待秦襄气衰力竭。

秦襄昨夜逃出范阳,奔波百余里,先后经过了两场恶斗,纵是铁铸的身躯,也感到有些疲累了,斗到百招之后,渐渐便有点力不从心,但那少女仍然未能反守为攻。

双方正自斗到紧处,只听得后面马铃叮当,蹄声有如潮涌,秦襄回头一看,不由得叫声:“苦也!”原来刚才给他打败的那股强盗,现在又追到来了。

王龙客跳下马背,哈哈笑道:“姓秦的,我说你逃不了,这可没有说错吧!”双笔一挺,叫道:“燕妹,这又不是比武较技,你和他多耗时候做什么?咄,你们的挠钩作什么用的,还不上前助小姐将他擒了?”

这少女正是王龙客的妹妹王燕羽,她的这队女兵,因为未得小姐吩咐,不敢上前拿人,现在给少寨主一喝,当然一拥而前,十几柄长钩,都向秦襄的双足勾去,那王龙客提起双笔,也加入了战团。

这队女兵久经训练,场中人影翻腾,她们的长钩却跟定了秦襄,丝毫不乱。

秦襄大喝一声,一个“进步鸳鸯连环腿”,双脚齐起,将两柄挠钩踢得飞上半空,可是第三柄挠钩却在他的脚肚上勾了一下,幸而那女兵力弱,又给秦襄的威风吓得慌了,只是勾去了一小片皮肉,随即便给秦襄一锏将她的挠钩打折。

秦襄虽勇,无奈气力不加,已是到了强弩之末,抵挡王燕羽兄妹的联手进攻,已经有点应付为难,何况还有那班挠钩手在旁窥伺,乘瑕抵隙,王龙客一笔点中,“嗤”的一声,戳破了他的衣裳,幸在他身披软甲,胸膛一挺,登时将王龙客的判官笔反弹出去,王龙客虎口受震,吃了一惊,说时迟,那时快,秦襄一锏便劈下来,他早已看出了这对兄妹,妹妹的武功要比哥哥强得多,意欲一锏先把武功较弱的王龙客打翻,便即突围而出。

哪知他的“杀手锏”虽然厉害,但因用了全力去攻击王龙客,防御方面便露出了破绽,王燕羽一见有机可乘,青钢剑疾如电闪,倏的就刺中了他的左臂,她力透剑尖,这一剑竟把秦襄的软甲都刺穿了,登时血流如注!

秦襄大吼一声,那一锏打下,已经歪过一旁,王龙客霍地一个“凤点头”避过,双笔齐挥,戳中了秦襄的肩头,秦襄虽有软甲护肩,但戳中的地方正是肩井穴所在,登时一条臂膊酸麻,发不出力。

王龙客哈哈笑道:“姓秦的,你死在眼前,还逞什么强?扔下这双锏向我磕三个响头罢,或者我还可以饶你。”王龙客刚才在部属面前,给他摔了一个筋斗,恨之刺骨,因此如今占了上风,便要将他尽情凌辱。

秦襄大怒,“呸”的一声,有如舌上绽了一个焦雷,喝道:“我虎落平阳,还是猛虎!你这狗贼,敢来欺我!”呼、呼、呼,连打三锏,他气力虽不如前,但须眉怒张,神威凛凛,更为吓人!王龙客在绿林中本以凶狠著名,被他这么一喝,竟也禁不住心中打抖,不知不觉的向后连连退步。

王燕羽道:“这厮已是困兽之斗,哥哥,你何须与他拼命。”王龙客定下神来,说道:“不错,待他筋疲力竭,然后慢慢宰他!”两兄妹展开了游身缠斗的方法,加上钩手之助,竟把秦襄困在核心。秦襄的轻功比不上他们兄妹,一手一足又已受伤,登时险象环生,血染袍甲!

激战中忽听得蹄声得得,来势甚急,秦襄只当是盗徒同党,此时此际,多一个少一个已不放在他的心上,但那班强盗却纷纷呼喝起来!

只见一个少年骑士疾驰而来,大声喝道:“王家贼子,还认得我么?”马未停蹄,已是把手一扬,一支匕首,破空飞来,“咔嚓”一声,将那面飞燕旗从旗杆当中削为两段。

号旗被倒,这是绿林中最犯忌的事情,王燕羽大怒骂道:“岂有此理,你吃了狼心豹胆。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说时迟,那时快,阴阳刀石家兄弟早已迎了上去,那少年飞身下马,傲然喝道:“滚开,唤正主儿上来!”石家兄弟欺他年轻,冷冷说道:“你过得了我们这两柄刀,再吹大气,也还不迟!”他们两个,一个使左手刀,一个使右手刀,口中说话,双刀已然攻出,使的是同一招数,截腰斩肋,但方向不同,一个攻他左半边身子,一个攻他右半边身子;只要双刀一合,就能把敌人齐腰斩断!

这本来是“阴阳刀”的一招极厉害的杀手,败在他们两兄弟这一招之下的绿林好汉不知多少,哪知话声未了,那少年刷刷两剑,出手比他们兄弟更快,双刀未合,已给他的长剑当中挑开,石一龙吃了一惊,猛地叫道:“你,你是铁、铁少寨主回来了?”那少年道:“不错,你这两个自甘下流的强盗,还在做王家的鹰犬么?”他口中说话,手底也是毫不放松,以脚跟支地,打了一个圆圈,那口长剑竟似从四面八方攻到,饶是石家兄弟见多识广,也未曾见过这样古怪的剑法,顿然间两兄弟双双中剑,连忙退下。

王燕羽赶了到来,定睛一瞧,喝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铁摩勒!你不念昔日不杀之恩,还来毁我的旗号,是何道理?”

一别七年,铁摩勒已长成了一个器宇轩昂的年少英雄,王燕羽心道:“这黑小子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铁摩勒骂道:“我与你仇深如海,岂止要倒你的旗号,哼,哼——”王燕羽笑道:“你还要怎样?可是还要取我项上的人头么?”铁摩勒双眼一瞪,喝道:“不错!”立即使出一招“李广射石”,径取她的心胸!

王燕羽笑道:“冤仇宜解不宜结,你又何必这样发横?”横剑一封,当、当两声,震得她双臂发麻,王燕羽心头一震,始知铁摩勒已是今非昔比,剑法如何,且自不说,这份功力,已经是胜过了自己了。当下不敢怠慢,与他认真斗起剑来。

秦襄去了一个强敌,虽有其他头目迅即补上,协助王龙客围攻,却怎敌得住秦襄的神力,不过几个照面,秦襄一声大吼,手起锏落,便把一个头目打得头颅粉碎!

王龙客心胆皆寒,想不到他在久战之后,居然还是这般凶猛,说时迟,那时快,秦襄虎目圆睁,再一锏便朝着王龙客打去。王龙客不敢接招,侧身一闪,秦襄冲出重围,叫道:“壮士走罢!”

铁摩勒道:“你走你的,我要杀尽这班强盗再走!”

铁摩勒不肯走,秦襄本该与他合力作战,但无奈他已是伤得甚重,只有一条臂膊可以使用,久战下去,决无幸理,再想到军情紧急,不容他为了武林义气以致误了国家大事,当下只好舍了铁摩勒而去。

强盗们大呼小喝,作势堵截,王龙客撮唇一啸,唤自己那匹坐骑过来。他还待上马追赶。

秦襄笑道:“来得正好!”一纵身,拦住王龙客那匹坐骑,收了金锏,单臂一按,将那匹马按得四蹄伏地。秦襄跨上马背,那匹马却不肯走,秦襄道:“好呀,你敢不服我么?”反手一抓,登时在马臀上抓得鲜血淋洒,那匹马负痛狂嘶,不由得它不振蹄疾走。秦襄在马背上扬声问道:“请问英雄高姓大名?”铁摩勒应道:“飞虎山铁摩勒。”秦襄道:“我是龙骑都尉秦襄,铁少英雄救命之恩,日后自当图报!”策马直冲出去。

铁摩勒并不知道秦襄乃是秦叔宝的后人,心里暗笑:“想不到我在无意之中竟救了一个朝廷的军官。”毫不放在心上,一边答话,剑招却是越催越紧。

那班强盗仍在作势呼喝,王龙客道:“不必理这个狗官了,捉这个小贼更紧要。”其实他是怕了秦襄,不敢追他。只因当着部下面前,只好如此说法。不过,他说的也的确是心里的话。要知秦襄虽然关系重大,但铁摩勒与他王家有血海深仇,斩草未曾除根,更是心腹之患!

七年前铁摩勒随南霁云到了睢阳,便拜在磨镜老人门下,做了磨镜老人的第三个弟子。这七年来,他随着磨镜老人,学了一身本领,段珪璋送他那本剑谱,他也已学得滚瓜烂熟,并在磨镜老人指点之下,悟出了许多新奇的变化。现在因为烽烟将起,他准备到九原去会见师兄,助郭子仪一臂之力。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王家兄妹。

他只道凭着自己七年的苦学,足可以尽歼仇敌,哪知在这七年中,王燕羽的武功也是与日俱增,如今正式交手,他虽然稍占上风,可是斗了五六十招,王燕羽也还未有败象。

激战中铁摩勒使了一招“独劈华山”,竟把长剑当作大刀来使,高高举起,一剑劈下,这一招是他从段珪璋的飞龙剑法中变化出来的,具有剑法的轻灵,又有刀法的雄浑,看似平平常常,却是极难抵挡,长剑一起,登时把王燕羽全身都笼罩在剑光之下。王燕羽叫道:“好狠的剑法!”闪避不开,只好横剑招架,双剑相交,当的一声,纠作一团,竟似在半空中胶着了。

王燕羽究竟气力较弱,她的青钢剑给铁摩勒的长剑压着,震得虎口发麻,却又摆脱不开,剑身渐渐向后弯曲。

王龙客喝道:“小贼休得逞强,看扇!”折铁扇一挥,疾点铁摩勒背后的“风府穴”,这一下,铁摩勒变成了背腹受敌,不得不先解敌招,当下将剑移开,反手一招“犀牛望月”,将王龙客的折铁扇荡开,王燕羽身手何等快捷,压力一松,立即挥剑向他攻去,只听得“刷”的一声,剑尖几乎贴着铁摩勒的额角刺过,铁摩勒一矮身躯,打了一个盘旋,用了个“夜战八方”的招式,将青钢剑和折铁扇一齐迫住。

王燕羽娇声笑道:“七年不见,想不到你的剑法竟是如此高明了,当真是可喜可贺哪!对不起,我们只好兄妹二人合战你了。”铁摩勒喝道:“你们就是全部上来,我又何惧?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王燕羽笑道:“哥哥,这小子当真是要和咱们拼命了!”王龙客道:“那就教他早点去见阎王!”折铁扇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招招都是指向铁摩勒的三十六道大穴。

铁摩勒虽说不惧,但那形势已是立即扭转过来。要知王龙客的武功本来不弱,他刚才与秦襄相斗,似是不堪一击,那是因为秦襄天生神力,锏重力沉,他的判官笔根本不敢与秦襄的金锏相碰的缘故。如今和铁摩勒相比,武艺虽尚不如,功力却不相上下,而且他现在改用了熟手的折铁扇,利于近身搏斗,两兄妹联起手来,当然要胜过铁摩勒了。

铁摩勒觉出不妙,心道:“段大侠与南师兄屡次告诫我不可少年气盛,自恃本领,我只道学成之后,便可立即报仇,哪知又是犯了轻敌的毛病。我已忍了七年,不争在这一日,今日敌众我寡,还是且待他日吧。”

王龙客对敌经验甚丰,见铁摩勒神情焦躁,挥剑强攻,实是走势,立即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你既自投罗网,只怕是来得去不得了!”一声吆喝,那队女兵又一齐挥动挠钩,来勾铁摩勒的双足。两兄妹一剑一扇,更是紧紧将他缠住。正是:

技成无奈沧桑改,欲报深仇岂易言。

欲知铁摩勒能否脱险,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本:《飘香剑雨》

简介:武林人士纷纷莫名的死去。幕后黑手究竟谁,又是谁在导演着这一幕幕的屠杀。此时江湖风起云涌。纷纷引出世外高人,江湖三大传奇纷纷登场。武林后起之秀随即而出。

入坑指南:

老人道:“开玩笑的,别想了!”

乐少邻道:“前辈是青城派的?”那老人笑道:“老夫也不知是不是!”乐少邻惊愕道:“前辈怎会不知自己是谁!”

乐少邻心想:“他不会是得了失忆症吧!要不怎会不知自己是谁!

老人笑道:“老夫想起来了。”乐少邻忙道:“前辈想起来了!”

那老人笑道:“老夫是青城派人,也是掌门师兄!”乐少邻惊愕道:“前辈是他师兄?”

老人道:“正是!不知我那师弟怎样了?”乐少邻笑道:“青城起前辈很好,有吃有穿的!”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微微笑看着乐少邻。

乐少邻道:“不知前辈道号是?”

老人道:“贫道虚空。小兄弟是何人门下?”

乐少邻道:“晚辈是千尘老人门下!”虚空道:“千尘老人徒弟!”

乐少邻疑道:“前辈认识家师?”虚空道:“认识,那个老糊涂!”乐少邻怒道:“前辈怎么这样说?”

虚空笑道:“难道不是吗?他要不是老糊涂,怎会让不来这,还与血衣教打起来。”

乐少邻叹道:“血衣教之所以追杀晚辈,在下知道他们的秘密!”

虚空问道:“什么秘密?”乐少邻道:“晚辈知道是他杀了战联,而去密室里的秘密我也知道!”

接着乐少邻将事情大致说给他,虚空道:“怪不得血衣教要杀你了!”

乐少邻道:“还好晚辈撞进这来了。不然就死在他手上了!”

虚空道:“你也不用泄气。在这呆几天,老道传教你不会有事!”乐少邻道:“现在也只好如此了。只是晚辈几个朋友还在外面!”

虚空笑道:“放心,老道师弟剑法超群,那鸿渐非是他对手!”

乐少邻笑望着虚空。一老一少说个不停。暗道还是漆黑如夜。

萧道然立在村子中央,他一直望着蛊神教那边,心中想道:“此事一了,即刻回月华楼去。”

迪娜望着他道:“你是不是怕了?”

萧道然笑道:“在下怎会怕!”迪娜道:“那你在想什么?”萧道然望着她道:“你很想知道?”

迪娜道:“不是呀!只是我见你很入神的看着那边。就想问问而已!”

萧道然道:“此事一了。在下便离开这!”迪娜道:“你要回去?”萧道然笑道:“在下本就不属于这里。不回去,在这干嘛?”

迪娜笑道:“在这里你会不习惯的!”

萧道然微微一笑。迪娜笑着跑开。

雪山神医走过来。望着他道:“该是时候了!”

萧道然淡淡一笑。身形已然离开,往蛊神教方向而去,雪山神医急忙追上。迪娜喊道:“等等我!”边喊边追上去。

蛊神教。依山而建,坐落在悬崖边。布龙走入一处屋子前。站立不语。

“布龙,那迪娜带回来没有?”

布龙道:“属下无能,未能带回来!”

“什么?当初谁说一定会将她带回来的!”

布龙忙道:“教主息怒,不是属下带不回来,而是,!”

里面的人怒道:“而是什么?”

布龙道:“属下本来很快就将她带回来,不料来了个高手将属下拦住!”

那人冷笑道:“布龙,你可知办事不力的后果?”布龙一听冷汗直流,喊道:“教主息怒,属下。?”

那教主冷冷道:“不管什么原因,本教教规你是知道的!”

布龙知道他说的教规。他想想看害怕。之前他曾见过有人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教规极度残酷。

酷刑众多。如将蜈蚣灌入人的腹内。还有剔其骨去其筋。想想他就觉的恐怖,

还有各种各样的酷刑。更是闻所未闻。

布龙急道:“容属下把话说完?”

“你说来听听!”

布龙道:“那人是月华楼楼主。”

“萧道然怎会来到这?”布龙道:“属下也不知他来这干什么?他叫属下带话回来!”

“说!”布龙冒着汗道:“他说迪娜是他的人,别人休息将她带走!”

“他真的这样说?”布龙道:“他是这么说的,教主!”

“既然他这样说,那就怪不得我了!”布龙冷汗还在冒着。手不停地抖动。

“布龙。你下去吩咐他们把好大门。无比不能让他闯了进来!”

布龙应道:“是教主。属下马上去办!”

里面坐着的人是霓云衣。一个年轻女人。霓云衣看上去很美。实则一颦一笑间就取人性命。

当真是蛇蝎美人。

迪娜领着萧道然雪山神医来到蛊神教外边,迪娜指着蛊神教道:“那就是蛊神教所在地了!

四周有人把守。很难进到里面。

萧道然淡淡笑着道:“迪娜,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迪娜失望道:“好吧!小心点!”萧道然一笑。飞往蛊神教。雪山神医也不落下。急追上去。

萧道然站在蛊神教里边,笑道:“在下萧道然。叫你们教主出来!”

布龙猛地听见有人在喊,走出来一看,见是萧道然。布龙笑道:“不愧是萧楼主,竟然一个人前来!”

萧道然道:“萧某一个就足够了!”

布龙冷道:“今日便让你有来无回!”萧道然笑道:“这就是你们教主的待客之道!”

布龙脸上一沉道:“你不配见教主!”萧道然道:“是吗还是她不敢出来见我!”

“萧楼主,话不是这样说的!”霓云衣从后面走了出来。

布龙道:“教主。”霓云衣道:“你先退下!”

“是,教主!”

萧道然望着她道:“你就是教主霓云衣。

霓云衣笑道:“妾身正是霓云衣!”萧道然笑道:“想必霓教主知道在下前来之意了!”

霓云衣上下打量着他,笑道:“妾身晓得!”

萧道然道:“既然知道。在下也不多说了!就此告辞!”霓云衣邪笑道:“萧楼主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将就走吗!”

萧道然冷道:“在下倒不知了?”霓云衣道:“萧楼主要走也得有个说法才是!”萧道然道:“教主想要什么说法,该说的在下已经说了。他没告诉你吗?”说完指着布龙。

霓云衣道:“萧楼主何不进去坐坐,再走也不迟!”

萧道然两眼看着他,淡淡笑着:“既然霓教主相请,在下进去坐坐也无妨”

霓云衣笑着步入后面,萧道然跟着进去。霓云衣请萧道然做下,一个仆人奉上香茶。

萧道然一坐下便说:“看不出来,这里还挺高雅的!”

霓云衣笑道:“萧楼主,妾身这里不过是荒野之地,谈不上高雅!”

萧道然望着她说:“霓教主有话直说!”

霓云衣笑着说:“妾身就开门见山说了!”萧道然看着她,霓云衣脸上不敷一点粉彩,给人一种天然的美感。但萧道然心里不是这样想:“表面看她像是没事一样,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毒计!

萧道然笑道:“霓教主不就是想要迪娜吗?”霓云衣道:“没错!迪娜那丫头我是要定了!”

萧道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个女人要来干嘛?除非她有癖好。表面装作不解道:“霓教主要一个女孩子做什么用?”

霓云衣见他这样望着自己,心里也明白几分霓云衣道:“萧楼主不要误会!妾身可没那个嗜好!”

萧道然笑道:“那你要她干什么用?”霓云衣道:“萧楼主是当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萧道然望着霓云衣那面容。心里也不惊想着。她到底一心想抓她干什么?

萧道然笑道:“在下从不说假话。”他是不知道。霓云衣脸色一会笑一会沉重,让人猜不透她想什么?

霓云衣道:“迪娜是个天生蛊神,可以将蛊练到最高境界,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萧道然惊愕道:“在下倒看不出!”霓云衣道:“在我们这,练蛊是很平常的事。也从没人练成过金蚕蛊。当初妾身一见她,就知道她是个不是普通人!”

萧道然道:“所以你就千方百计想得到她。为的就是这个?”

霓云衣叹道:“正是。外人都以为妾身练成了金蚕蛊。但我却没练成!”

萧道然直直看着她,也没想到她居然能够坦诚相待,不相外人所说的那样。是个毒女人。复杂的心情。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霓云衣道:“如果萧楼主肯将她交给妾身。妾身不胜感激!”

萧道然道:“在下说过别人休想将她带走。”

霓云衣道:“妾身也知道楼主不会答应的.妾身答应你。不会伤害她,妾身只是想收她为徒,传她蛊术。”

萧道然笑道:“有霓教主这句话,在下放心!”

霓云衣喜道:“萧楼主当真?霓云衣望着她,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假如他不肯,论武功,自己也必输无疑。

萧道然道:“在下还会骗你吗?”

霓云衣笑道:“妾身晓得萧楼主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萧道然道:“劳烦霓教主等等,在下去接她过来.!”说完一闪而去。

迪娜和雪山神医焦急的站在那。雪山神医还没回过头来,萧道然已站在他旁边了。

迪娜问道:“怎样!”萧道然望着她笑着。雪山神医急道:“你不会是中蛊了吧!”

萧道然道:“迪娜,我现在带你进去。你不要问为什么!”

迪娜点点头。她相信他。雪山神医道:“为什么?”萧道然笑道:“我说了别问为什么!”

雪山神医碰了一鼻子灰。望着他道:“你们没打起来?”萧道然道:“她看起来不像外人说的那样!”

雪山神医贼贼笑着。萧道然愕然道:“神医,你笑什么?”雪山神医道:“你会是叫她给迷上了吧!”

萧道然哈哈一笑:“神医想的是这个!”雪山神医疑道:“怎么我说错了!”

萧道然道:“错了错了!”

迪娜站在那不出声,她知道说什么没用,他会保护自己的。萧道然拦腰抱起迪娜,往蛊神教纵去。雪山神医忙跟着去。

萧道然带着迪娜走了进来。萧道然道:“霓教主,人我已带到,其它的你跟迪娜说吧!”

霓云因望着迪娜竟说不出话来。迪娜冷道:“找我来干什么?”

萧道然见迪娜一说话便冷冷的,忙道:“迪娜,霓教主想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迪娜道:“就是这样!那为什么要杀我的族人?”

霓云衣道:“我只叫他们将你带过来,没叫他们杀你的族人!”迪娜指着布龙道:“你问他?”

霓云衣怒眼看着布龙。布龙从她眼神中看到了恐怖。急道:“教主息怒,属下不是故意要杀她们族人的!”

霓云衣怒道:“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来人带下!”走上两人将布龙架了出去。布龙高喊道:“教主,属下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迪娜望着她道:“你不会骗我吧!”

霓云衣笑道:“傻丫头,怎会骗你呢!你不知道自己天山是个练蛊的。”

迪娜摇摇头道:“不知道。只是我有点奇怪,我经常碰见一些毒物,它们像是很怕我似的。”

霓云衣喜道:“这就是了。如果是蛊神的话。任何毒见了你都会远而避之!”

萧道然笑道:“既然霓教主答应收迪娜为徒,在下也该走了!”说完看看雪山神医。雪山神医道:“看着干嘛?随时可以走!”

霓云衣道:“妾身在这谢过萧楼主了!”萧道然笑道:“好说,好说!”

迪娜眼睛含着泪水道:“你走了。以后还会来看迪娜吗?”

萧道然心里一惊,知道迪娜心里已经喜欢上他了。只是没明说而已。他也没当真。

“以后我会来看迪娜的,放心吧!”

迪娜道:“那好,你说的,不许反悔!”萧道然道:“对了。这个冰蟾蜍就交给你了。”

霓云衣惊道:“冰蟾蜍,你是从哪得来的?”

“是族长交给在下的!本是打算对付你的,但却没派上用场。”萧道然说完笑望着她。

霓云衣喜道:“有了冰蟾蜍,迪娜练起蛊来便事半功倍了”

萧道然道:“那就更好不过了。将来迪娜练成金蚕蛊,在下一定会来看看的。”

雪山神医道:“老夫也是。”

霓云衣道:“萧楼主放心,你们一定会看到迪娜练成金蚕蛊的!”

萧道然道:“霓教主,告辞!”说完看看迪娜,闪身离去。雪山神医喊道:“等等老夫!”

迪娜望着他离去,竟像丢了魂似的。两眼经不住淌下泪来。一场针锋相对就这样结束了。

霓云衣也看着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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